在老家年味中感受美丽乡愁
2016-02-22 来源：大化县政协办 作者：沈向农 点击：1043次
在老家年味中感受美丽乡愁
沈向农
年末“尝鲜宴”
除夕“团圆饭”
除夕夜，最是团圆时。褔禄山中的年味，最香当属除夕的“团圆饭”。
福禄山中的除夕前，天寒地冻却最多情。居家的人，充满思念与期盼：母盼子归来，妇盼郎回家；羞涩的村姑，也站在村头僻静处，揪着辫梢，深情地眺望渐渐被暮色模糊了的远山，无言地盼望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暮中村里…… 福禄山中的除夕前，夜色虽冷，却最牵扯远游人的心。更是远方游子归心似箭的日子。他们思念故乡的亲人，急急踏上归家的路。如果事务缠身，回乡无期，也定会寄上一封家书，捎来一个暖暖的问候，或挂一个电话，把父母兄弟的身心，烘得炭火一样暖热……
除夕临近，女人围着旺旺的炉火，用“两面光”粽叶包年粽，用火红的彩色纸剪窗花……手不停，嘴不闲，你一句我一句地聊，尽情享受着安详与亲情。男人则掏出挣来的一沓票子，一张张数给女人看，两口子有一句没一句，商量着过年的开销。女人好不容易坐下来一歇，却双手闲不住，一针一线织寒衣、纳鞋底；老人也忙里偷闲，支起长长的旱烟杆，香香地“吧嗒”着，时不时还捡来柴禾往火堆里添……。小孩呢？此段光阴最是闲不住，他们往往膝前人后陪伴着大人，度过长长的腊月之夜……
福禄山中的除夕“团圆饭”，它温馨了这山中千百年。女儿外孙回来了，分家了的兄弟也聚在父母家吃“团圆饭”，尽享天伦之乐。“除夕之夜，吃一口老妈做的年夜饭，精神增百倍；饮一杯老父斟的隔年酒，豪情长万丈；除夕之夜，兄弟姐妹围着年火守岁，那景那情，更比六月暖；除夕之夜，濯洗一盆故乡的隔年水，生意更比春意暖，财源胜过水源长……”每每此时此刻，我记起了村中一位老学究当年对我如是说的话。
初一晨读乐
福禄山中的年味，最有情趣当属大年的初一晨读。我们中华民族有除夕守岁夜读的风俗，而福禄山老家却有大年初一晨读的习惯。每当墙上的老挂钟刚刚敲响除夕十二点钟声，第一声年炮就不知从哪个村子里响了起来。山民们被吵醒了。接着，犹如连环雷的爆炸，村村寨寨，都响起了辞旧迎新的炮竹声。单放的大炮震天动地，连放的小炮噼哩叭啦。此山炮响，彼山呼应，霎时，炮声大作，福禄山沸腾了！两三个小时过后，炮竹声渐渐稀疏下来，取代而来的是朗朗朗的读书声，从一家一户到全屯全村，处处响起了读书声。是小孩们烧足了炮竹之后，就趁着爽神的硝味还未散去，在氤氲的硝烟中，伏案挑灯，打开书本，清一清嗓子，便专心地读起书来。通过山的回音，可以听到近村邻寨的读书声隐隐传来，整个福禄山书声朗朗，犹如炮竹声声；又象三月里稻田中响起阵阵欢乐的蛙鼓，更似一个交响乐队在演奏，声音由缓渐急，由急而狂热，甚至经久不息，美的旋律在群山中回荡、汇合……一两个钟头以后，读书声便渐渐小了，福禄山又归于寂静。其实，此时无声胜有声：原来，小孩们很注意读书方法。他们把读、写、算与思考等结合进行，停下朗读，他们便各自在自己的书桌上练习写字、做习题，有的就某个问题静坐凝神思考。他们要趁着大年初一早晨空气清新、精力充沛、注意力集中，记忆功能良好，把各方面的知识储入大脑，创造记忆。同时，还要借初一晨读，养成爱读书、爱学习的好习惯，磨炼勤学苦练的毅力（当地有一种说法，即大年初一无论做什么事，都会养成习惯）。东方欲晓，缄默多时的读书声再次涌起，如退了潮的海水再次来潮，霎时，福禄山再度沸腾起来。直到大人把煮好的糯米粽端到桌上，让他们吃，把刚才所学到的知识“粘（巩固）在肚子里”（当地人的说法），初一晨读才告结束……
欢喜回娘家
回娘家，在老家福禄山中，是一种很有特色的岁时风俗。
正月初二是福禄山中约定俗成的回娘家之日（个别实在回不了的可另选他日）。这一天早晨，家家户户打开大门，第一个进入眼帘的景象，便是成群结对回娘家的队伍。村中路上、山径坳口，穿着清新鲜亮衣裳后男女长幼，或背或挑，南来北往，招呼声、欢笑声阵阵传来，还夹杂着《回娘家》轻快的欢歌声：“风吹着杨柳嘛，唰啦啦啦啦啦，小河里水流 得儿，哗啦啦啦啦啦，谁家的媳妇，她走得忙又忙呀，原来她要回娘家。／／身穿大红袄，头戴一枝花，胭脂和香粉她的脸上擦，左手一只鸡，右手一只鸭，身上还背着一个胖娃娃呀，咿呀咿得儿喂。／／一片乌云来，一阵风儿刮，眼看着山边就要把雨下，躲又没处躲，藏又没处藏，豆大的雨点往我身上打呀，咿呀咿得儿喂。／／淋湿了大红袄，吹落了一枝花，胭脂和花粉变成红泥巴。飞了那只鸡，跑了那只鸭，吓坏了背后的小娃娃呀，咿呀咿得儿喂。／／哎呀！我怎么去见我的妈……”
在老家福禄山中，回娘家不是简单的走亲戚，而是有很多讲究的。
新出嫁的女儿要回娘家，夫婿要同行，所以俗称迎婿日。回家时要携带礼品，名为带手或伴手。除鸡、鸭或几斤猪肉、十几斤大米、一、二十个粽子外，还必备一大袋的饼干、糖果，由母亲分送邻里乡亲，一如过年的情景。礼物颇薄，一包饼糖而已。然而，它反映的情意却甚浓，真正的是“礼轻情意重”，它表达了姑娘对乡亲的切切思念。姑娘回到家中，若家中有侄儿，当姑母的必须掏腰包，给压岁钱。出嫁的女儿回娘家，一般要小住。因为女儿在出嫁后，在婆家要操持家务，伺候公婆，还有应付各种妯娌、姑嫂关系，甚是辛苦，所以娘家会赶在节庆时接女儿回家来住几天，名为探亲，实则休息。却表达了山中父老普遍希望辞旧迎新，迎接新一年的美好生活的传统心理。它反映的情意却甚浓，真正的是“礼轻情意重”，姑娘对乡亲的切切的思念。
上了年纪的人，在这一天也要回娘家。但不一定是女子本人，可以代劳的。或丈夫、儿女前去，或姑、侄代劳。礼品嘛，可视家庭情况而定。或重些，或轻些。多多少少，娘家不会嗔怪。“礼轻情意重”啊，只要有人到，意味着――亲家情不断，女儿没忘根……
如今，福禄山中屯水通了，电通了，车路四通八达了。而正月初二回娘家的习俗并没有改变，还与时俱进，发扬光大。回娘家的队伍不再是肩挑背扛，而是电车、摩托车，甚至是小轿车。传来的，不再是《回娘家》男女山野清唱，而是车里视频仪中传出的经典原唱歌声：“风吹着杨柳嘛，唰啦啦啦啦啦，小河里水流 得儿，哗啦啦啦啦啦，谁家的媳妇，她走得忙又忙呀，原来她要回娘家……”。
上了年纪的人，在这一天也要回娘家。但不一定是女子本人，可以代劳的。或丈夫、儿女前去，或姑、侄代劳。礼品嘛，可视家庭情况而定。或重些，或轻些。多多少少，娘家不会嗔怪。“礼轻情意重”啊，只要有人到，意味着――亲家情不断，女儿没忘根……
如今，福禄山中屯水通了，电通了，车路四通八达了。而正月初二回娘家的习俗并没有改变，还与时俱进，发扬光大。回娘家的队伍不再是肩挑背扛，而是电车、摩托车，甚至是小轿车。传来的，不再是《回娘家》男女山野清唱，而是车里视频仪中传出的经典原唱歌声：“风吹着杨柳嘛，唰啦啦啦啦啦，小河里水流 得儿，哗啦啦啦啦啦，谁家的媳妇，她走得忙又忙呀，原来她要回娘家……”。
